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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知道的有关佐伊的部分信息,兼论左派实践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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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5-19 17:17:55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并不想涉入到左派内部的纷争,因为在我看来,其实很大程度上都是空耗。但是相关话题的猜测愈演愈烈,以至于越来越往奇怪的方向发展,所以在此情况下,提供一些我所知道的信息和我的主观观想,也许会有助于各位进一步的判断。我希望的是左派之间弥合彼此之间的分裂,而不是在内耗里空转。左派之间的分歧,最后往往都要上升到“路线斗争”的宏大叙事层面,以至于好像分裂是无法调和的。但是,我希望各位都能看到,其实在所谓“路线斗争”、“立场问题”背后,其实都是接受了一定的左派思潮的普通人渴望改变这个世界的真心,只不过在现实的迷蒙之中,每个人因为各自认识的偏差,选择的道路不同,至少在现阶段,在左派的实践还根本没有站在广泛社会舞台的背景下,任何“路线斗争”的帽子都是不太合适的——因为在现阶段,左派中的任何一支,在事实上都根本没有政治上的实践,因而根本就没有要担负责任的“路线问题”。必须要看到,只有在重大实践成立的情况下,在有人必须要对实践负责的情况下,才有讨论所谓“路线问题”的可能。在此之前的一切具体而较小的实践,都只不过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不同派别乃至于不同个人寻找到各自的实践方向而已。我们可以在不同的立场下,对各自的客观行为及造成的结果加以分析、评价和总结,但不应该因为对象的某些缺陷乃至于错误,立马上升到路线、立场、主义等乱七八糟的问题,这不仅打击左派内部的积极性,其实也让左派本身在舆论搏斗中空转,而没办法走向具体的实践。并且说实话,左派内部很多互扣帽子的行为,其实很大程度上建立在捕风捉影的主观恶意揣测上(正如红中网本身被一些人攻击的情况)。
当然,我给出的信息和观点,也都带有很大的主观性,因此一如既往仅供参考。我不会为这些信息和观点负任何责任,因为作为普通个人,我也根本没有立场和能力对任何一支左派负责,没有那个资格。

我所知道的佐伊本身

1.缘起
印象中,佐伊大概是在19年开始活跃于知乎上。这一个时间节点是独特的,因为一来其恰好处于18年佳士事件的节点之后,二来适逢19年网络舆论空间思潮左转(必须要指出的是,这一左转主要是在小资产阶级范围内的)。佐伊因为其阶层调研报告的发布而成为了当时国内左派的主要影响源(之一)。我可以作出如下不负责任的推测与信息分享:
(1)佐伊出现在18年佳士节点之后,加上最开始的“老佐伊”和“京派”左派可能存在一定联系。因此我推测,是在那次左派实践失败之后,“老佐伊”及其相关者决定出到社会舆论空间中,进行左派宣传工作。这一点的确是我对我所不知道的信息进行的推测,但是就后来我加入其政治经济学学习班及线上志愿者活动,所感受到的指向佐伊内部严格的“保密性”而言,恐怕的确是因为曾经经受了某种铁拳,所以才对保密相关事项非常敏感,这点我们后续再说。
(2)较长时间中,佐伊面向社会舆论空间的活跃范畴,主要是在知乎、B站和微信公众号等平台。前面我们已经提到,19年的国内网络舆论空间思潮左转,实际上是小资产阶级的部分左转(而非整个社会面的左转)。在佐伊的宣传策略上,也基本上是面向小资产阶级、学生这一脱产群体服务的。无论小资产阶级左派多么不行甚至“该死”(不要忘了,在自称左派的大部分人中,实际上都是小资产阶级左派),在当时,佐伊的确客观上起到了在小资产阶级、学生群体中较大范围扩大马克思主义思潮影响的作用,并且在以被称为“社会阶层调研”的实践活动中起到过重大作用。
(3)有关社会阶层调研,就我所知,佐伊采取了如下措施:
第一,自己制定调查方案,进入招工现场、工厂、农村等地进行调研,调研的方式主要是访谈或者问卷调查(这些调研有的实行了,有的没有实行,我曾看到过佐伊内部调查农村土地流转情况的调查问卷表及其部分结果,调查样本范围可能偏少了一些——这是由于他们人力物力的限制,但是调查问卷表的内容是十分详实的)。最初那几份社会调研报告,应该就是在这样困难的情况下形成的。时至今日,也仍然有这样的调研在产生(无论它是直接受到佐伊的影响或者控制,还是间接受到佐伊影响),例如三月份一篇被转载到红中网上对马驹桥的入户调研,其实就很有佐伊的味道。
第二,收集各方面的数据,对其进行宏观经济的研究。数据的来源是网络、各种经济期刊或者论坛等渠道,也包括实地考察。
第三,发动网上问卷调查,这一点是很值得被肯定的。它其实是在小资产阶级左派的范畴内,发动群众力量进行社会研究的一种尝试。直到今日,这样的调查模式仍然存在,四月份在西安的时候,朋友的手机上我看到过一个建筑设计行业交流QQ群,在这个交流群中来自各个不同单位企业的人对自己所在的单位企业进行匿名吐槽、交流跳槽事宜。在这个QQ群中,就有一个共享表格,这个表格可以让大家填写自己所在单位或者曾经工作过的单位的薪资情况、劳动时间、各项待遇和人事概况,以及其他的一些备注事项。这个表格的头部称“各位同志”,还有一个小小的镰刀锤子符号,很显然是有左派在背后主导这个群的工作的(这个群还经常被那些单位爆破,重建过一次,因为对相关单位产生了不利影响),而这些幕后主导的左派,恐怕是或直接、或间接的受到了佐伊社会调研的影响的。
第四,邀请网络上的人直接撰写自己对自身行业的了解、看法和观点,并发布在知乎上。与第三点一样,它同样是在小资产阶级左派的范畴内,发动群众力量进行社会研究的一种尝试,同样值得被肯定。但是可能由于提交上来的文稿质量良莠不齐,这项工作持续了一段时间,但似乎并没有被坚持下去。
(4)有关“老佐伊”与佐伊集体的问题。恐怕如大家所推测的那样,最开始的“老佐伊”个人可能是那个清华大学的毕业生。就B站上佐伊相关账号最初发布的几期讲经济的视频而言(现在那个账号似乎改名+删稿了),水平还是有的,但是如果站在红中网的视角看,可能还有所亏欠,这点我们后续再说。除此之外,那个账号也发布过一些和招工现场的工人进行或多或少接触的视频,同样也证明了“老佐伊”本人曾经的努力。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浮后,“老佐伊”个人(包括与其可能有联系的人)恐怕感觉到自身力量的微弱,于是应该产生了一个决策,就是遴选培养他们所谓的“骨干干部”。于是扩充成了一个更广泛的群体。这个群体有着较为严密的保密性结构,有种“核心-外围”分层负责的感觉。在后续整个过程中,我会介绍我从边缘角度观察到的基层结构的演变。
“老佐伊”个人(包括与其可能有联系的人),凭我个人的判断,可能与一些“老左派”存在“新旧交接”的情况,这恐怕也是一些朋友认为佐伊和当局有关系的原因,但是从这一点,还不能说明什么,对于当局,佐伊方面给我更直观的感觉是惧怕、谨慎和保密,这是从佐伊线上志愿者活动中得到的结论。
因此,现在的佐伊不是个人,而是一个集体,在这个集体之下,有着较为明确的分工。这个集体的核心,可能就是原先的“老佐伊”个人及和其有密切联系的人。

2.政治经济学的教学传播
在21年,我参加了佐伊曾经在知乎上号召过的“白咖财经学习班”。说是财经学习,其实讲的是彻头彻尾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佐伊在进行社会实践的时候,很喜欢打着一些去意识形态化的幌子来规避当局,这也是我认为其和当局没有什么实质性同盟性质的判据之一)。在那里,我第一次系统地学习到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相关的知识——而且不比现在的知识星球收费,那个时候是无偿的知识给予。课程结构分为如下部分:
(1)商品和货币
(2)劳动价值论和剩余价值理论
(3)资本积累和总流通
(4)战后凯恩斯主义和滞胀
(5)资本积累条件和长波理论
(6)利润率平均化
(7)垄断资本主义
(8)商业资本和分割产业利润
(9)信用制度与借贷资本
(10)股市
(11)次贷危机
(12)金融全球化
课程主要读本是徐禾的《政治经济学概论》、以及《资本论》的各个篇章,辅以大量的课件、文字图片材料。对政治经济学的了解显然我不会比红中网的各位更深刻,以上内容是否阉割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请各位自行判断。
课程的形式则是线上教学,报名参加者被分成了各个小组,各个小组在“辅导员”的负责指导下轮流筹备执行每一次的讲课内容,讲课内容除了上述结构之外,还有一些社会热点事件,接着由一名政治经济学水平很高的“助教老师”来在小组讲课之后进行梳理并系统性地集中讲解,讲解过后,则是大家针对不懂的地方、质疑的地方进行提问并由“助教老师”回答。在课程之前,会号召大家预习,在课程之后,也有可能布置一定的作业。这也就是一种传统教学+“翻转课堂”的模式,至少对于我而言,效率是比较高的,“辅导员”和“助教老师”方面也是很尽心尽力负责的。
这样无偿地将人组织起来进行学习的形式,其实是很难得的,不管是其中的“辅导员”们还是“助教老师”,都是在用工作之余的有限时间来完成这样的事情的。所花费的时间,不仅直接是在每周(后来似乎调整到每两周)的2个小时的课堂上,在课堂背后的功课也同样要占据大量的时间(例如在小组成员正式讲课之前,除了对小组成员课件制作的指导之外,每次“辅导员”们和“助教老师”也要在正式讲课的前一两天对小组成员的讲课内容进行预听讲,确保可能出现的问题能够得到指出和修改)。对于佐伊方面的人而言,这其实是一个很窘迫的情况。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模式很难持续下去,而佐伊方面认为又必须将知识传播下去,所以才造成了对知识营收的渴望,将自身专门化为职业传播者。这是我对其“知识星球”的一个判断。
在佐伊-白咖的政治经济学的课堂上,教学者方面是旗帜鲜明地反对当局的(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又要无偿地进行这样的实践活动呢?)。并且会从各个方面论证当今社会的问题,的确对参与学习的人起到了扩大视野、把握政治经济学理论来分析社会宏观现实的作用。总之,至少在课程学习的过程中,我所感受到的是革命而不是保守,是进步而不是倒退。
而佐伊方面在政治经济学上的亏欠,则是在于没有把握20世纪70年代发展而来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数理分析的发展。这就导致了他们最终只能一直在念生产相对过剩的经,而不能把握利润挤压及其背后反映的社会阶级力量对比。在解释当今社会的各种经济情况上,佐伊方面的理论家更多地是在引用西方经济学的一些观点,而一切观点都是建立在生产相对过剩的基础上。就我对佐伊-白咖方面的教学内容的观察来看,佐伊方面的理论家们很有可能已经意识到了生产相对过剩其实没办法解决一切问题(所以他们会引用一些西方经济学的观点),但是很快最终被一些经文的桎梏束缚住了,没办法冲出那一步。而舆论空间中上升到“立场问题”、“路线斗争”的理论纷争,又反过来加剧了这种桎梏。这就好像人与人之间的吵架一样,对方越说自己越气,最后在这样的相互排斥中只能越来越“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东西”。
佐伊最担心的问题,其实就是当局的封锁,所以一直都在进行各种花样的尝试。他们发现,在知乎、B站乃至于微信公众号上其实传播能力相当有限,所以进行了这样QQ群组教学的尝试,教学的结果就我来看无疑是成功的,但是由于他们种种客观原因的限制,他们没办法将这一措施持续地进行下去。加之在政治经济学理论上存在各派的纷争,导致佐伊方面进一步陷入了某种“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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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5-19 17:18:58 |显示全部楼层
3.扩大化宣传的勇敢尝试、问题与失败
佐伊方面一直以来都很想将宣传进一步扩大,但是随着阶层调研报告的爆火,引来的反而是各平台的限流。佐伊方面很想从中得到突破。这就导致了以下情况的发生:
(1)佐伊方面自视为左派舆论传播端,因此如何结构化、系统化地传播观点成为了他们要考虑的问题。这个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法之一就是被诟病的“洗稿”操作——在人力有限、且各自都是通过业余时间完成这项事业的情况下,佐伊方面是没办法持续且快速地产出高质量的宣传物的,因此开始大范围引用其它人的观点乃至于文章。由于在此时佐伊方面很想走“量”取胜的路线,因此他们在这一阶段的知乎文章就像洗稿,B站视频就像营销号。这就成为了一些朋友攻击他们的一个点。
但是无论如何,这都是一种尝试。这样的尝试的动机其实很简单——一方面,高质量而稀缺的宣传物容易被封杀,造成辛苦的白费;另一方面,也是在模仿营销号式的传播路线,试图通过量的堆积完成自身目的。这样的实践被现实所证明不成功,我们可以指出其中的问题、错误和缺陷,但是不应该就此苛责勇于作出这样尝试的佐伊方面。
(2)既然人力有限,那么群众路线就必须要被考虑——如何去发动更多的人,来共同完成这个工作。因此佐伊首先在B站视频制作上开始了对进一步扩大集体的尝试。由于之前的白咖财经学习班等活动,佐伊方面已经遴选出了一部分“骨干力量”,但是凭借这些人,还是存在很大的人力缺失,于是他们在22年复制白咖财经学习班的模式,再在线上招募一批志愿者来完成视频制作工作。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尝试,虽然造成了一个不太美好的结局。
由于害怕当局的“渗透”,以及避免内部因为思想不合陷入无意义的纷争,在招募志愿者的时候,佐伊方面对志愿者进行了较为“严格”的筛选——虽然我个人并不认为这样的筛选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筛选的过程就是让志愿者提交报名信,报名信要介绍自己的基本情况、思想转变过程和工作情况,然后基于志愿者提交的信息,再安排人进行一对一的语音交流。这就导致了当时在左派内部传的很厉害的“佐伊在收集左派信息”的传言,由于当时我作为在白咖财经中被选出来的人,我参与到了筛选工作中,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对此工作有所贡献,所以在这方面我不得不要为佐伊的这个行为负责/辩护。说实话,我个人的佐伊集体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我会说明为什么是这样。
我们分了三个指标来衡量志愿者的情况:意识形态、能力和时间。意识形态方面,我们希望对方的确是受到马克思主义感召,愿意来进行宣传活动,而非来捣乱的;对能力的评估,则是主要考量理论水平的能力、制作视频的能力、编写文案的能力;时间则是要考量志愿者能够有多少业余时间来参与到这项活动中来。因此,为什么佐伊方面要问及志愿者的学历专业、工作情况,就是为了衡量能力与时间的问题,而不是说,要代表当局去“拿捏”某个左派——实际上,当局怎么可能会关注这种落不了地的小资产阶级左派“过家家”式的把戏呢?这三个指标,我们不仅考察的是志愿者的报名信,同时也对每个能够联系到的志愿者一对一的谈话确认,我们花了不少时间做这件事。在这里,可能我个人犯了一个很致命的错误,就是通过了解到的志愿者的情况编制了一张意识形态考察表,通过这张统计表格考察志愿者总体的意识形态情况,这很有可能成为了一些人拿来攻击佐伊对参与进来的志愿者进行“人身调查”的攻击点,在这里,恐怕我个人真的难辞其咎。
在招募志愿者的问题上,我同样和其他人发生了一些分歧。我希望能够造成一个更加多元化的集体,而我的对立面认为需要“保证队伍一定的纯洁性”,要精简不要庞杂,双方在此问题上没有达成共识,但最终在我的坚持下,报名参加的志愿者,还是多数进入了,这同样为后续问题的产生埋下了伏笔,并且有可能对佐伊方面思想的消极转变有促进作用。
我之所以坚持多元化,是为了和具体的人打具体的交道——只有知道持不同意见者具体个人是怎么想的,才有可能针对这个人所代表的背后的群体思潮产生具体的批判观点。如果连一个“身边”的人都说服不了,又怎么说服舆论空间中更多的人呢?我是抱着这样的观点,来坚持多元化的措施的。但是实践的苦果很快被集体所承担,不仅招募进来的志愿者知识素质参差有别,更令人苦恼的是不断有人提出异见(并且这样的异见在一定程度上不是建设性的,而是为了批判而批判、为了反驳而反驳的破坏性的),以至于实际的视频制作工作开展得比较缓慢,并没有我们原先所预想的那样“严肃活泼”,并且产出的视频播放量也一眼难尽,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些“骨干”甚至认为还不如不招进志愿者为好。但是在此情况下,我还是希望能多给不同的人一些成长的时间,正如我们在白咖财经中那样,可是没能走下去,最终导致了志愿者团队的停摆和解体。
在解体之后,我不再从事佐伊方面B站端的志愿者活动,实质上和佐伊方面失去了联系。之后的佐伊方面,在我个人看来进入了一个很不好的“收缩期”,大量的视频和文章被下架,并且在陷入左派的纷争后加剧了这样的收缩,最终演化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佐伊方面志愿者集体的想法本意就是发动更多的人进行宣传工作。宣传的内容主要就是政治经济学、社会阶层调研和一些社会热点事件、话题。在这里志愿者集体内部出现了扩大“群众路线”和带有精英主义意味的“简精路线”的分歧,实践的结果是扩大“群众路线”的失败,至少在佐伊方面的B站端,佐伊方面向精英主义收缩了,因此“发动更多的人进行宣传工作”的实践策略,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失败。由于这样的打击,再加上在22年下半年愈演愈烈的左派内部纷争,导致佐伊方面的戾气也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也许在各位朋友看来,佐伊是“在当局的授意下”空耗左派内部,仿佛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但其实在我个人看来,今天的佐伊方面更多的是失落和不甘,在引领了19年以部分小资产阶级为主的网络舆论空间左转之后,如今的佐伊方面再也没有原先的优势、并且面向社会的实践被内耗严重消耗了。他们和当局,其实并没有什么联系。

4.志愿者团队的结构、实践路线分歧
我所说的志愿者团队,是佐伊方面在B站账号的视频制作组织,而非佐伊方面本身,它是佐伊方面的延伸。佐伊方面通过派出少数指导人员,结合在白咖财经学习班中形成的“骨干”,来控制这个志愿者团队。
整个志愿者团队分为“前期志愿者”和“一般志愿者”,所谓“前期志愿者”,其实就是白咖财经学习班中形成的“骨干”,通过这些“骨干”力量来引导整个团队的工作。我们希望志愿者可以是一期一期进行的,前期志愿者引导新加入的一般志愿者,因为毕竟这是一项无偿的业余活动,因此要允许人员的流动,也就是造成一个“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的局面。而在志愿者活动的优秀积极分子,则可以选择留下来,进一步成为“骨干”力量,从而向佐伊内部进一步地进展,我们预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扩大影响范围。
在志愿者团队的活动中,除了进行视频制作工作之外,我们也尝试提供政治经济学的课程,正如白咖财经的模式那样。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种对志愿者参与活动的一种“补偿”,并且从中也有培养“骨干”的企图在里面。
我们的工作,本应该是活泼的、自在的,但是我们的确在处理异见者上遇到了困难,这样的困难最终导致了整个团队的收缩、停摆、解体,并不可避免地反映到佐伊方面的核心中去。在这里,其实是具体实践路线的分歧(不是政治路线上的分歧)。
我所代表的“多元化”方面,其实是想要在这样的志愿者活动中建立起一个一个具体的人,和具体的人打交道,倾听他们的意见,并通过和具体的人交流,理解到其背后的思潮的意识形态,然后再从这个基础上产出宣传物。但是这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与精力,和佐伊方面追求“效率”、“纯洁”的倾向不太符合。
而我的对立面方面,则是单纯的对扩大宣传的需要。这是佐伊方面想要做B站志愿者团队的初衷,我无法违背它。事实证明,单纯的追求“效率”、“纯洁”的倾向下,是无法执行扩大“群众路线”的——因为每个人的时间、精力、知识水平都不同,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两全其美。
也就是说,最终在我看来,这项活动本质上就仅仅是宣传机器,而非建立人自身的活动。我认为这样是不好的,无论何种主义,最开始和最终点都是人自身,首先需要去建立人,然后才可以在此基础上进行各种活动(或者说在进行各种活动的过程中建立人自身,人本身才是目的),而不是无视具体的人,去执行少部分人的独断意志。并且,做宣传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给予更多人一个看待世界的可能性,从而建立起人自身吗?我们不是为了宣传而宣传,而是为了建立人而宣传。在为了宣传而宣传的条件下,乃至于为了共产主义而共产主义的情况下,最终是没办法执行真正的群众路线的。这是我对佐伊方面B站志愿者团队的最终评价。它是一个很好的尝试,虽然没有一个好的结果,但的确是佐伊方面花费了很大的精力与时间去尝试的一件事情,这样的尝试,应该被肯定。在此之后,佐伊方面在我看来也就进一步朝着精英主义迁移了——他们似乎在拒绝更多的人加入,而对遴选人才有了进一步可诉求——仿佛只有高质量人才才能做到这些事情,而“低质量”人类根本不行一样。但是,这也没办法苛责佐伊方面本身,只能说,在现在和未来的实践道路上,大家各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吧,每一项实践及其结果,都有一定合理性,而哪一条实践的道路最终符合了人类社会自身的选择,那就交给历史去证明吧。我们无须全然对立,而是在看到了各自缺陷的情况下,互相理解彼此,放下彼此的隔阂,团结在一起,在各自不同的领域、不同的方面上,奔向同一个目标。
5.最终判断
以上的内容全部,实际上都是在开头的前提下,是在小资产阶级左派内部的活动。在这样的活动中,小资产阶级左派内部有着各种各样无法解决的问题,其无法在自身之内完成思潮的统一,最终导致互相攻击、不信任与自身的解体。因此在客观上也就刺激了左派思潮进一步向更广大的劳动者范畴的转移。不仅仅是佐伊方面如此(我相信,只要佐伊方面还有着那颗革命的心,也一定会重新收拾自己,奔向一个更广大的空间的),在23年左派思潮整体在小资产阶级网络舆论空间式微的情况下,更是如此。去和普通的人、具体的人结合吧,将群众路线贯彻到底吧。我们并不需要如此仇恨彼此,因为我们都是在这个社会里受压迫、渴望改变世界的人,既然在我们原先所处的时空中无法解决问题,那么就让我们变换到一个新的广阔天地中去吧。左派思潮也许并不需要成为小资产阶级亚文化的一支,而是如同无形而猛烈的风,去吹遍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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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5-19 17:36:49 |显示全部楼层
补充一些我知道的,佐伊小组早期很务实,但到了后期,随着其粉丝规模的扩大,佐伊23逐渐失去了一开始的“实践派”姿态,其风格、内容也越来越学院派(也即通俗意义上的红皮目田),包括但不限于称赞颜色革命,后,在18年活跃的某些学院派组织的小分支与其合作,可能形式就是你说的这种志愿者,小分支是直接受到在京的某个学院派叛徒指导的,在这段时间内,他们一边进行调查报告的整理发布工作,一边攻击群众左派(这点可能知道的人不多),先吃饭,想起来了再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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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5-19 18:30:56 |显示全部楼层
西红柿收割机 发表于 2023-5-19 17:36
补充一些我知道的,佐伊小组早期很务实,但到了后期,随着其粉丝规模的扩大,佐伊23逐渐失去了一开始的“实 ...

感谢你的补充!
你所提及的学院派组织小分支,我不太了解。不过就我直接参与的志愿者活动,从观感上应该并没有所说的小分支的感觉。指导此方面工作者,是直接对佐伊方面各个账号负责的。相反地,他们一直都对可能的破坏分子一直比较神经质,弦绷得很紧,稍有风吹草动就紧张得不行,很有可能在之前吃过大亏。
但是你提及的对群众左派的轻视,的确可能是在其内部客观存在的。在我看来,这和扩大“群众路线”执行不下去是一体的,内部的精英主义思想是有一定基础的。佐伊方面内部的人事,可能是相当复杂的一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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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5-19 23:44:34 |显示全部楼层
那作者怎么看待这次佐伊进行的付费行动呢?说实话,如果是抱着对共产主义事业负责任的态度,怎么都不该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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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5-20 00:07:12 |显示全部楼层
君行早 发表于 2023-5-19 23:44
那作者怎么看待这次佐伊进行的付费行动呢?说实话,如果是抱着对共产主义事业负责任的态度,怎么都不该走这 ...

有没有一种可能,现阶段下,包括佐伊方面在内的任何团体或者个人,其实根本就没有办法对共产主义事业“负责”?
如果要考虑负责,想要负责的任何团体或者个人,又该对哪一个政治实体负责呢?至少在现阶段,左派之内没有任何一个政治实体,左派的任何一支,在根本上也就根本无法做到所谓的“负责”。大家更多的都是通过自己的业余时间,来从事业余的左派活动。没有诞生任何一种“职业革命家”。说实话,“职业革命家”的实践倾向,可能也不是历史的最终选择,说到底,最终是要全人类的每一个人对自己、对彼、对整个社会向共产主义社会的进展负责,而非少部分知识分子对共产主义事业负责。
由于已经和佐伊方面失去联系很久,我也仅仅只能从外在现象揣测佐伊方面的行为。佐伊方面的付费行动,在我看来,可能是一次尝试专门化自己职能、通过这种方式谋求个人或者组织、或者组织的一部分生存的实践。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补贴自身的生存所需,从而从事专门化职能实践,是某种“职业革命家”的尝试。
但是很显然,这种操作模式仍然局限于小资产阶级左派的范畴,并不能真正的实现群众路线。其最终的运动模式,应该也就和一般性小资产阶级的课程与知识资源售卖服务无差。但是佐伊方面能否长久的占据这样的生态位,在左派思潮在小资产阶级舆论空间中开始式微的条件下能否成功化身职业革命家,是要打一个很大的疑问号的。
个人认为,左派思潮的最终导向,还是要彻底贯彻群众路线,到每一个具体的普通人中间去,而非在小资产阶级内部的象牙塔里打转转。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激发整个社会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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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5-20 00:09:58 |显示全部楼层
西红柿收割机 发表于 2023-5-19 17:36
补充一些我知道的,佐伊小组早期很务实,但到了后期,随着其粉丝规模的扩大,佐伊23逐渐失去了一开始的“实 ...

“学院派叛徒”?

是说叛变了学院派,还是是学院派又是叛徒(勾结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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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5-20 00:19:38 |显示全部楼层
顽皮蛋 发表于 2023-5-20 00:07
有没有一种可能,现阶段下,包括佐伊方面在内的任何团体或者个人,其实根本就没有办法对共产主义事业“负 ...

关于第一点,我说的负责并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个集团为某件事清负责任,而是说某个人要对某项事业有负责任的态度,客观上现阶段没有一个团体能为共产主义事业负责,但是主观上,某个团体如果要有负责任的态度,那么就不应当做出损害左派政治声誉或者其他有损于共产主义事业的行为(龙彦就是一反例)

佐伊此举的主要问题在于,一方面,没有公开化自己的信息,如果最后证明其人是抱着传播知识、恰流量的态度而非对共产主义事业负责任的态度进行实践,那么对于左派声誉来讲确实有所损失,并且很显然,他现在的保密是对群众、同志保密,不是对塔保密;第二,所需支付费用较多,如果是抱着正常进行劳动力再生产的目的进行知识付费,我个人认为定价50就已经可以了(之前有同志提醒最低50),这就已经够他进行劳动力再生产从而专职写作了,但是为什么要定一个相对较高的价格来和群众拉开距离呢?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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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5-20 00:51:12 |显示全部楼层
君行早 发表于 2023-5-20 00:19
关于第一点,我说的负责并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个集团为某件事清负责任,而是说某个人要对某项事业有负责任的 ...

感谢你的回复!

对于你提到的第一点,我没有什么异议。唯一需要补充的地方在于,佐伊方面目前可能也是处于一个比较“迷茫”的时期的(他们说的有些话真的让我惊掉下巴)。但是佐伊方面不管多么神秘,终究也是人,而非神,恐怕他们在太多的纷争与各个事项中已经失去了耐心,导致戾气如此浓厚,因此,在这个方面,他们需要重整一下自己。
对于左派的所谓“政治声誉”,恐怕也不需要看得特别重,我们应该是在泥巴里打滚的人,而非在冠冕堂皇的殿堂里进行至高审判的耶稣。政治声誉是实践出来的,而非说出来的,若是左派的任何一支的实践真的能够拿的出手,吸引到大多数人,那么这支左派也不会害怕他人对其的攻击、污蔑。反而是悬在高堂之上的左派,就要更爱惜自己的羽毛一些了。我们现在如此担忧左派在整个舆论空间中的势力,其实是因为我们还没有真正走出与广大群众融合的那一步。

对于你的第二个问题,这也是有精英主义思想基础的佐伊方面的一贯臭毛病,什么事情都搞得很形式化、很神秘,其实根本没有实质性的作用。但是也不需要去强迫佐伊方面公开自己的信息,他们也是普通人(只不过有一些自以为是),一样需要保护自己的。传播知识不见得就是对所谓共产主义事业不负责任,这同样也是需要有人去通过各种形式去做的,在这个实践的探索期,还不能完全证明哪种方法更优(只不过局限于小资产阶级的范畴中肯定是有所亏欠的),所以现在的局面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佐伊有佐伊的知识星球,红中网有网站本身,未明子有未明子的B站工作,各种野生的群众左派也在各种线上或者线下的群体中广泛活跃着,迟早实践会证明一个比较好的道路出来的。只不过在佐伊精英倾向化的这里,他们可能会对网络流量比较看重,这其实也是小资产阶级左派的一个局限性所在,但同时,仍然也是一种实践的可能性。虽然我个人也不认为这样的实践是好的,但是既然有人做了,那么就等待他们的证明结果吧。

至于支付费用问题,那就交给资本主义条件下的“市场”去决定吧,看看佐伊将自己待价而沽,究竟能够收获多少价值,又能否养活自己,最终看看这条实践道路能否走下去吧。
不过你提到的制定一个相对较高的价格,与群众拉开距离这一点,也有可能是他们精英主义倾向的一个反映。如果这个事情是有意为之而非随便定价,那么有可能他们是在通过这个门槛对他们所认为的“人才”进行遴选。他们现在应该是不太想和“杂七杂八的人”打交道,主打一个精品路线。至于这样的措施能否取得良好的成效,那就拭目以待吧。虽然我个人认为,不去和群众广泛结合在一起的实践,最终都只能憾然止步,但是既然有人肯买佐伊方面的账,那么就让佐伊方面在自己可能的实践范畴中继续发挥余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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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5-20 07:16:38 |显示全部楼层
远航一号 发表于 2023-5-20 00:09
“学院派叛徒”?

是说叛变了学院派,还是是学院派又是叛徒(勾结当局)? ...

过去是学院派组织的头头,后来因为当局的政治打击而叛变出卖了很多同志,在接受某种形式的“改造教育”后以左派的姿态重出江湖,并重新建立起了某些“左派”的宗派组织,我们将其称为“冲锋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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