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贸易的宗教幻想

自由贸易的宗教幻想

赵磊为揭露中美贸易战的本质，在〝贸易战，马克思到底说了些什么？〞中引述并解读马克思的《关于自由贸易的演说》，但他并没有理解马克思对自由贸易的立场和态度。

〝（1）马克思：ˋ英国谷物法的废除是自由贸易在19世纪取得的最伟大的胜利。在厂主们谈论自由贸易的所有国家里，他们主要指的是谷物和一切原料的自由贸易。对外国谷物征收实行保护关税，这是卑劣的行为，这是利用人民的饥饿进行投机。ˊ

——赵评：这是马克思演说开始的第一段话。这段话直指贸易保护主义的做法——征收关税，ˋ是卑劣的行为ˊ，ˋ是利用人民的饥饿进行投机ˊ。但是请注意，马克思批判贸易保护主义，并不表明马克思无条件地赞成ˋ自由贸易ˊ。在接下来的演讲中，马克思用了大量的篇幅，对资本主义的ˋ自由贸易ˊ本质进行了深刻地揭露。〞

赵磊认为〝马克思批判贸易保护主义，并不表明马克思无条件地赞成ˋ自由贸易ˊ〞，他的意思是说马克思有条件地赞成自由贸易。赵磊这是让马克思在贸易保护主义和贸易自由主义之间做选择题，当然这是有条件的选择题。赵磊的选择题其实在说明这样的辩证法，即任何事物都有其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如果自由贸易没有好的一面，赵磊的选择题就没有意义。赵磊没有说明自由贸易的好处，但是自由贸易发展生产力的〝好处〞是明摆着的。将事物机械地区分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并消除坏的一面而保存好的一面，这是没有主体自我意识的庸俗逻辑，是被马克思在《哲学的贫困》批判过的蒲鲁东的辩证法。［马恩全集四卷一四五至一四七页］

不知道赵磊引述的《关于自由贸易的演说》是哪个版本，在我所看到的新版马恩全集中的开头语是这样的：〝先生们！英国谷物法的废除是十九世纪自由贸易所取得的最伟大的胜利。凡是厂主们谈到自由贸易的地方，主要都是指自由买卖谷物和一切原料而言。ˋ对国外谷物的进口实行保护关税，这是卑劣的行为，这是利用人民的饥饿进行投机。ˊ〞［马恩全集四卷四四四页］

马克思阐述〝英国谷物法的废除是十九世纪自由贸易所取得的最伟大的胜利〞。马克思并没有抽象地评价废除英国谷物法的伟大意义，马克思认为英国谷物法的废除是〝十九世纪自由贸易所取得的最伟大的胜利〞，而〝十九世纪自由贸易〞的主体是十九世纪资产阶级，废除英国谷物法的伟大意义局限于十九世纪资产阶级利益。废除英国谷物法的主体是英国资产阶级，废除英国谷物法是英国资产阶级在同英国土地贵族的斗争中所取得的胜利，废除英国谷物法的伟大意义来自于英国资产阶级利益。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二版跋中评价黑格尔是大思想家，但是如果理解马克思对黑格尔哲学的批判，就会知道黑格尔思想的伟大意义局限于神本主义即唯心主义哲学，对无产阶级而言，只有颠倒黑格尔哲学，黑格尔思想才会有真正伟大意义。自由贸易具有发展生产力的伟大意义，但是没有抽象的生产力，在自由贸易中得到发展的生产力的主体是资产阶级，自由贸易发展生产力的伟大意义是对资产阶级而言的现实意义。在无产阶级那里，只有消灭自由贸易，生产力作为无产阶级的客体化，生产力对无产阶级才会有现实意义。

赵磊在对《关于自由贸易的演说》开头一段话的解读中，把〝对国外谷物的进口实行保护关税，这是卑劣的行为，这是利用人民的饥饿进行投机〞当作马克思抨击保护关税的话，这显然误解了马克思的演说。事实上这句话是鼓吹自由贸易的英国资产阶级欺骗英国工人阶级的谎言，新版马恩全集对这句话是加了引号的，而且马克思接下来揭露自由贸易之卑劣并不亚于〝卑劣〞的保护关税，指出卑劣的自由贸易并不能解决〝人民的饥饿〞。

说到这里，有些人会说马克思的《关于自由贸易的演说》现在已经过时了，他们认为至少在中美两国没有普遍的饥饿问题。我不是享有特供待遇的特权阶级，我没有别的选择，我每天只能吃转基因食品、毒食品、垃圾食品，如果不吃这些给资产阶级带来利润的现代食品，我只有饿死。为了活着，我不得不吃转基因食品、毒食品、垃圾食品，这些给资产阶级带来利润的现代食品让我的内脏不舒服、甚至隐痛，这些给资产阶级带来利润的现代食品让我的皮肤出现红斑、瘙痒难耐。无法忍受的并不是来自肉体的呻吟，而是思想的障碍，转基因食品、毒食品、垃圾食品让我头昏脑胀、智力衰退，转基因食品、毒食品、垃圾食品让我的大脑和内脏一样处于慢性饥饿状态。〝人民的饥饿〞并不是十九世纪特有的历史现象，二十一世纪依然存在严重的饥饿问题，即使像中美这样超级大国也没有克服〝人民的饥饿〞，信仰自由贸易的现代资产阶级为追求利润以转基因食品、毒食品、垃圾食品毒害人民。只要追求利润的资产阶级继续存在下去，马克思的《关于自由贸易的演说》就不会过时。

〝让我们来作个总结：在现代的社会条件下，到底什么是自由贸易呢？这就是资本的自由。排除一些仍然阻碍着资本前进的民族障碍〔民族障碍即国家障碍〕，只不过是让资本能充分地自由活动罢了。不管一种商品交换另一种商品的条件如何有利，只要雇佣劳动和资本的关系继续存在，就永远会有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存在。那些自由贸易的信徒认为，只要更有效地运用资本，就可以消除工业资本家和雇佣工人之间的对抗，他们这种自信狂，真是令人莫解。恰恰相反，这只能使这两个阶级的对立更形显著。〞［马恩全集四卷四五六至四五七页］

自由贸易无法解决〝人民的饥饿〞，因为自由贸易的主体是资本家。所谓自由贸易是资本家对雇佣工人的自由剥削，转基因食品、毒食品、垃圾食品就是资本家剥削雇佣工人的自由精神。

为了自由精神，习近平面对特朗普提高关税的威胁，在博鳌论坛打出白旗，答应降低关税，承诺扩大对外开放。习近平在白旗上面写上自由贸易四个大字，他试图以自由贸易和特朗普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习近平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同特色党的改革教一样回避现实的主体，将现实的主体抽象化、形而上学化。世上没有抽象的改革，改革如果不是公有制前提下无产阶级专政的改革，就是私有制前提下资产阶级专政的改革。然而特色党回避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对立，将改革予以抽象化、形而上学化，特色党的改革因此成为欺骗群众的宗教鸦片。习近平同样回避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对立，将〝人类命运共同体〞抽象化、形而上学化，习近平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因此成为欺骗世界无产阶级的宗教鸦片。马克思在哲学批判和政治经济学批判阐述〝自由人联合体〞，马克思的〝自由人联合体〞不同于建立在云雾之上的〝人类命运共同体〞，马克思的〝自由人联合体〞是通过消灭私有制即消灭自由贸易来克服人的自我异化即异化劳动的现实的主体，而克服人的自我异化即异化劳动的现实的主体只能是自觉无产阶级自我意识的个人，自觉无产阶级自我意识的个人通过消灭自由贸易成为〝全面发展的个人〞。

习近平鼓吹自由贸易，特朗普反自由贸易，但这并不意味着特朗普是反剥削的共产主义者，特朗普反自由贸易是为了让美国资本家在剥削世界各国雇佣工人的竞争中处于有利的主导地位。自由贸易原本是美帝的〝普世价值〞，美帝挥舞自由贸易旗帜对特色中国的雇佣工人敲骨吸髓，掠走了无穷无尽的财富。但是自从特色中国在世界经济产业链从中低端向中高端转化，自由贸易对美帝不再适用了，〝普世价值〞不再普世了，因为这种转化直接威胁到美元霸权，于是特朗普通过提高关税以及封杀中兴阻击华为的精准打击展开试图摧垮特色中国科技创新的贸易战。正如贼喊捉贼是贼的本性，特朗普为打响中美贸易战捏造匪夷所思的理由，特朗普认为二〇一七年美国对特色中国的贸易产生三千七百五十二亿美元贸易逆差，特朗普叫喊中美贸易让美国亏了。事实上美国的贸易逆差是美元霸权的必然结果，美元霸权的目的是美国利益，美国的贸易逆差越大，证明美国得益越多。

一九七一年由于美国黄金储备无法支撑美元霸权，美国以军事力量将美元同石油挂钩，一九七四年同沙特阿拉伯达成国际石油贸易只许以美元结算的霸王规则，一九七五年几乎所有石油输出国组织成员国也开始以美元结算国际石油贸易，＿＿今年特色中国开启以人民币计价的石油期货市场，特色当局试图分享美帝的霸王餐，这是特朗普对习近平发动贸易战的重要原因之一＿＿，美国得以重建美元霸权，延续对外发行美元即征收铸币税的特权。由于改革开放丧权辱国，美国可以向特色中国发行美元。美元是没有价值的印刷品，但是特色中国以物质财富交换没有价值的美元，形成三万多亿美元外汇储备，从美国方面看这是三万多亿美元贸易逆差。现实意义的国际贸易是互通有无，对他国形成的贸易逆差就是对他国的债务，对他国的债务必须用本国的物质财富予以偿还。然而由于包括特色中国在内的世界各国向美国出卖金融主权，把美元当作国际支付手段，美国不必偿还贸易逆差形成的债务，这就决定美国是最腐朽、最龌蹉的国家。

但是资产阶级颠倒贸易逆差的现实意义，资产阶级认为贸易逆差给自己带来国际收支赤字，也就是说贸易逆差意味着自己亏了。贸易逆差不是别的，贸易逆差就是从国外输入的物质财富多于向国外输出的物质财富。贸易逆差明明赚了，却说亏了，其原因在于资产阶级将劳动产品当作商品，将商品抽象为价值，将价值的耶和华外化为货币的耶稣，资产阶级在货币的耶稣的中介下彼此确证耶和华给予的自身价值，由此完成将劳动产品抽象化、神秘化的商品拜物教［参见马克思的《资本论》第一章〝商品的拜物教性质及其秘密〞］。正如宗教徒的生活是为了证明上帝的创世说，资产阶级的自由贸易不是为了生产劳动产品，而是为了货币增值。正如上帝创世说的代价是剥夺宗教徒的人性〔这从宗教徒对上帝就像动物一样四肢着地的顶礼膜拜可以看出〕，货币增值的代价是把本国雇佣工人当作物的商品或商品的物出卖给本国或外国资本家。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揭露黑格尔的法哲学〝到处都从他那政治唯灵论的顶峰跌入最粗劣的唯物主义的深渊〞［旧版马恩全集一卷三七六页］，资产阶级的自由贸易同黑格尔的法哲学一样〝到处从唯灵论的顶峰跌入最粗劣的唯物主义的深渊〞。正如宗教是私有制的意识形态，自由贸易具有粗劣的唯物论和神秘的唯灵论双重性，而自由贸易的神秘的唯灵论必然带来自身的粗劣的唯物论的崩溃。正如我们已经看到曾经高举自由贸易旗帜的美国正在逐步丧失对高科技的主导权，特色中国的自由贸易改革教就是特色社会主义庸俗唯物论即唯生产力论的破坏力量。

〝但是，先生们，不要以为我们所以批判自由贸易是打算维护保护关税制度。

一个人宣称自己是立宪制的敌人，并不见得自己就是旧制度的拥护者。

但是，保护关税制度不过是为了在某个国家建立大工业的手段，也就是使这个国家依赖于世界市场，但自从对世界市场有了依赖性以来，对自由贸易也就有了或多或少的依赖性。此外，保护关税制度也促进了国内自由竞争的发展。因此，我们看到，在资产阶级开始以一个阶级自居的那些国家里（例如在德国），资产阶级便竭力争取保护关税。保护关税成了它反对封建主义和专制政权的武器，是它聚集自己的力量和实现国内自由贸易的手段。

但总的说来，保护关税制度在现今是保守的，而自由贸易制度却起着破坏的作用。自由贸易引起过去民族的瓦解，使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间的对立达到了顶点。总而言之，自由贸易制度加速了社会革命。先生们，也只有在这种革命意义上我才赞成自由贸易。〞［马恩全集四卷四五九页］

马克思认为〝自由贸易引起过去民族的瓦解〞，马克思的意思并不是自由贸易引起民族的消亡，而是自由贸易瓦解各民族像过去那样的封闭状态，即自由贸易促进各民族的联系，其结果各国无产阶级不得不受内外资产阶级的双重压迫，各国无产阶级开始意识到其他民族也有和自己一样受剥削的阶级兄弟，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共同消灭资产阶级成为可能，阶级对立从而在世界范围内达到顶点。

资本的扩张本性决定自由贸易和保护关税是互为前提的一对矛盾，保护关税是为了使本国资产阶级在世界市场的竞争中处于有利地位，某些国家之所以实行保护关税，是因为这些国家的资产阶级对自由贸易已经有了或多或少的依赖性。在资产阶级开始以一个阶级自居的那些国家里〔例如十九世纪中叶的德国〕，保护关税成了资产阶级反对封建主义和专制政权的武器，保护关税是资产阶级聚集自己的力量和实现国内自由贸易的手段。

但总的说来，在十九世纪中叶，贸易保护主义是维护土地贵族利益的保守力量，而贸易自由主义是推翻资产阶级政权的破坏力量。十九世纪的贸易自由主义战胜贸易保护主义，自由贸易瓦解了国与国的封闭状态，自由贸易〝使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间的对立达到了顶点〞，自由贸易〝加速了社会革命〞，正因为自由贸易有这样的破坏作用，马克思〝赞成〞自由贸易。但是马克思主义者决不可以认为马克思有条件地赞成自由贸易，决不可以认为马克思有条件地赞成资产阶级自由剥削无产阶级，决不可以认为马克思有条件地承认自由贸易即资产阶级自由发展生产力有其好的一面，马克思在《给维·伊·查苏利奇的信》中希望俄国农村公社通过革命越过资本主义卡夫丁峡谷直接进入共产主义。

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贸易自由主义和贸易保护主义的对立是彼此依存的各国资产阶级在世界范围内不可调和的利益之争［注］。但是主张贸易保护主义并向各国征收铸币税的美国统治阶级是最腐朽、最龌蹉的资产阶级，马克思主义者应当赞成自由贸易推翻美帝霸权的破坏力量，而推翻美帝霸权的自由贸易同时也是推翻世界资产阶级政权的破坏力量。在资本主义经济全球化的今天，自由贸易必然招致贸易保护主义，美帝的贸易保护主义带来了中兴的休克。中兴的休克既是特色中国的休克，也是一带一路的休克，依赖美国的芯片和软件的特色中国是缺心少魂的超级大国，而两个对立的超级大国谁将笑到最后还有待于七年以后见分晓。特色中国有能力研发芯片，龙芯二号的运算能力在二〇〇六年就已经达到中档奔腾四处理器的水平，但是特色中国的洋奴本性使得自主研发的芯片得不到市场的支持，自主研发的芯片在改革开放的市场经济中丧失生存权，更不要说在应用中提高和发展的权利，运十大飞机的命运在自主研发的芯片重演。即使七年以后特色中国通过自主创新推翻美国霸权，经过一带一路完全依赖世界市场的经济危机其地动山摇的破坏力量足以使特色当局无法自救而崩溃，特色当局鼓吹自由贸易就是在为〝特色社会主义〞自掘坟墓。但是马克思主义者决不可以认为特色党深化改革开放的自由贸易是通向共产主义的必经之路，决不可以认为特色党的自由贸易通过剥削世界无产阶级发展生产力有其合理的一面，那是对马克思的历史人本主义的莫大侮辱。

马克思在《一八四四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评价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所取得的伟大成果在于〝作为推动原则和创造原则的否定性的辩证法〞［马恩全集四十二卷一六三页］。十九世纪的自由贸易是人的自我异化即异化劳动的历史现象，马克思赞成的是人的自我异化对克服人的自我异化的推动作用，而不是人的自我异化本身，马克思赞成的是自由贸易在世界范围内对私有制的破坏作用，而不是自由贸易本身。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自由贸易依然是人的自我异化即异化劳动的历史现象，今天的马克思主义者赞成的是自由贸易在世界范围内对无产阶级革命的推动作用，而不是自由贸易本身。

让自由贸易点燃无产阶级革命的熊熊烈火，烧掉资本奴役人的丛林世界！

［注］自美帝封杀中兴，特色当局的强硬态度立刻消失，〝厉害了，我的国〞随之下架，特色当局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洋奴本性自洞朗事件以来又一次表现出来了。就目前两个超级大国的发展态势而言，美帝已经意识到自己延续霸权的美梦可能终结，否则美帝不会对依赖美国芯片的中兴大动干戈。毛主席早就揭穿美帝的纸老虎本质，美帝不过是欺软怕硬的地痞流氓。美国贸易谈判团正在访华，有骨气的中国人应当这样回击美帝霸权：你对我禁运武器，我的军队该有的现在基本都有；你不许我加入你的空间站，我的神舟天宫已经飞上天；你对我封锁超级计算机，今天我的〝神威〞天下无敌；如果你胆敢封杀我的中兴，我就封杀你的苹果，封杀你的所有产品，甚至不惜和你断交；没有你，我也会过得很好，但是，没有我，你只能是二流吸血鬼；如果你敢动武，我会让你重新品尝抗美援朝、援越抗美的滋味，即便你来华再一次向我磕头，我也决不和你建交。说到这里，唯我独革的形左实右有话说了，他们会指责我〝助纣为虐〞。可是，当他们指责我〝助纣为虐〞的时候，难道他们不是在〝助洋为虐〞？民族利益与阶级利益不可分，阶级利益是民族利益的本质，民族利益是阶级利益的表现，唯我独革所追求的纯粹的阶级利益不存在。美帝独霸天下对美国无产阶级有利，对世界无产阶级革命不利，美国无产阶级为维护建立在剥削世界无产阶级之上的社会福利，协助美国资产阶级奴役世界无产阶级，甚至镇压世界无产阶级革命〔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所以美帝霸权必须终结。美帝霸权的终结有可能唤醒美国无产阶级的革命意识，破产的美国无产阶级和伟大的印度毛主义共产党遥相呼应，在东西两极有可能形成世界革命的重要力量。如果特色当局随中兴的休克一同崩溃，这当然是无产阶级重建社会主义的历史机遇，但是，现在这只是一种可能，在这种可能还没有变为现实的时候，〝助洋为虐〞的唯我独革必然遭到群众的唾弃。中兴的休克正在形成特色中国的危机意识，中兴的休克有可能成为特色中国自主研发和推广应用国产芯片和软件的动力。马克思主义者应当关注特色中国的科技创新，特色中国的科技创新未来将转化为重建社会主义的无产阶级革命力量。自觉历史人本主义的马克思主义者为免于自身异化的耻辱，情愿享受〝贫穷〞的社会主义而鄙视〝富裕〞的资本主义。但是，在唯物论和唯灵论之间兜圈子的群众没有在精神上自觉异化的耻辱，难免支配于物质文明而向往西方世界。如果毛主席活到二十世纪末，新中国科技全面赶超美国而居于世界领先地位，群众在物质方面充分享受社会主义优越性，走资派恐怕没那么容易复辟资本主义。如果特色中国通过科技创新在世界经济产业链完成从中低端向中高端的转化，将对在特色中国重建社会主义不利，资产阶级的小恩小惠将会使群众陷入〝民族复兴〞的神秘幻想，但这只是暂时现象，放眼看利大于弊。只要搞市场经济，经济危机就会如影随从，毛主席通过发动文革埋下的继续革命的龙种必然在特色中国生根发芽，必然重新焕发革命力量。中国群众占领天安门不同于美国群众占领华尔街，美国群众的百分之九十九反对百分之一决不是中国群众的百分之九十五打倒百分之五。

萬裏雪飄   二〇一八年五月三日

主题词：贸易保护主义、贸易自由主义，马克思的历史人本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