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校园5月4日罕见出现一张砲轰习近平的大字报,作者是邓小平之子邓朴方好友樊立勤。73岁的北大校友樊立勤在题为“维护党章,中国必须坚决反对搞个人崇拜,坚守宪法,国家领导人必须实行任期制即限任制”的大字报,谴责习近平搞个人崇拜,修宪废除国家领导人任期制,会让历史悲剧重演。这是北京首次公开出现直接反对习近平的声音,而樊立勤的身世让大字报陡添寓意。他敢言究竟意谓什么?是个人意见,还是中共党内普遍的情绪表达?

樊立勤大字报主要指责:一、习近平“大搞个人崇拜”,把自己名字写入党章,以自己姓名定性指导思想,是毛泽东之后第一人;二、习近平修宪废除国家领导人任期制,是要搞终身制,开历史倒车;三、习近平搞一言堂,“把自己打扮成皇帝、救世主”,人们连话都不能讲,不能妄议中央,也不能批评习近平。

这张大字报说明,中共内部普遍对习近平修宪废除任期制、把自己名字写进党章和搞个人崇拜等不满,对习失望。但多数人“敢怒不敢言”。樊立勤公开反习,显示中共内部不满习的情绪已达相当高程度。日前有分析指出,美中贸易战凸显“习王治理模式失败”,根本不可能有赶超美国的事发生,倒可能因内部自乱阵脚,一败涂地;分析还质疑习王体制的治理能力。

习改制修宪,实际上废除或否定邓小平建立和推行的那套“现代化”组织体制,是对邓家势力的打击。因此,樊立勤出手或可看作“邓家军”对习王体制的“反动”。而邓家盟友和支持者在中共内部不在少数。他们的反动,代表几乎整个红二代的不满。习近平为了“绝对”集权,几乎将所有红二代都排除在权力阶层外,得罪不少曾支持他的人。最近中共高层也有声音称,中共领导人任期制不可能被废,任何领导人到时候都要退位,党内制度改不了云云。似乎说明,习近平集权方式和程度,已遭内部现代派(邓小平模式支持者)强烈“反抗”。

另外,被“打残”的团派,也对习王体制普遍不满。胡锦涛虽与习有攻守同盟之约,齐心协力把江派和薄周势力排除在权力中心之外,但习在集权过程也将胡温系杯酒释兵权,让其名存实亡。可以说,整个官僚系统都“怨声载道”,等待时机“翻盘”。

邓小平思想和治理模式,是中国近40年来“正统”的来源,谁反对它,谁就有遭到整个体制“反叛”的风险。樊立勤之举或许是反叛的激化和公开化的开始。这对习王体制来说,是一个危险警号。权力集中程度越高,政敌和反叛者就越广大越众多,这是高度集权的宿命。

最近北京圈内有人对习近平19大以来的动作,做了“另类描述”,亦即:“新登基的习近平组建了一支新军(习家军)与保守势力作战。经过五年苦战,终于占上风。对方(反王习势力)在关键节点组织一次强有力的反攻。新军急先锋(王岐山)因年龄到线而被打下马来。先锋官‘落马’在新军中震动很大。习近平任期也只有五年了,现在战局仍在胶着中。五年后,习被迫退位,自己怎么办?军心动摇,如果(新军中)每个人现在就开始为自己留后路,整个战局将出现不可设想的逆转。习近平只能以更改宪法的方式稳定自己方面的军心。”

圈内人士还承认,“但现在形势实在不妙,内有抵制‘反腐’的强大保守派虎视眈眈,外有老川普步步相逼。经济态势也没有明显好转。王沪宁好不容易拍摄了一部《厉害了,我的国》,为习近平五年来执政的成绩鼓与呼。没想到,一个愚蠢的中兴被美国商务部制裁就撕破了习近平的新衣,原来习近平的强大帝国至今没有‘芯’。《厉害了》在一片嘲讽声中,全线下网。保守派笑破了肚子。新军士气再次受到打击。四年后谁胜谁负现在就更难说了。”

圈内人士的故事和说法,固然是站在习近平一边来对修宪延长任期制建立理由,尽管不乏偏向和派性,但也的确反映了习近平目前在党内面临的挑战。

樊立勤在北大张贴大字报,矛头直指习近平,预示今后反习声音会更多,内部动荡或会增加。近来,大陆各地不断出现各种罢工和游行示威,也被一些分析看作是反习势力在背后使劲。接下来,就看习近平能否稳住阵脚,如何收拾局面了。